自言自语般道:“随便弄点好了。”说完,她已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随口道,“昨天买了那么多菜没有人吃。”
这话又唤起小钟的负罪感。她不敢说话,默默走到水槽边淘米煮饭,择菜洗菜。青菜的根部冻伤,冰棱像玻璃渣般结满菜叶的缝隙,枯萎皱黄的外层剥去就不剩多少。隔夜豆腐细闻有股酸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也叫敬亭来闻。
“已经坏了,是不是?”
敬亭摇头,她觉得嫩豆腐的豆腥味本该如此,“你不想吃就丢了吧”,转眼就回头继续切洋葱。小钟忽然注意到她古怪的切法——将整个洋葱分成四瓣,把圆弧的一面放在砧板上,刀刃沿着切开的斜面一层层削。她不断改换摁住洋葱的角度,切得很慢。
强迫症的小钟忍不住,将她手底的洋葱翻成平面朝下,“一般人都这样放,它就不会跑来跑去了。”
“哦。”敬亭愣愣点头,一刀斜落,只轻飘飘地刮去紫色的表皮。她又将洋葱翻回来,“这样不好切。”
小钟搁下手边的菜,饶有兴味地观察她。
敬亭切到一半,忽然将刀放下,挤来水槽边。
“切到手了?”小钟问。
敬亭洗过手,又揉发红湿润的眼睛,“不是。这洋葱好辣,进眼睛了。”
小钟将剩下的洋葱切完。收在一起才发现,敬亭切的洋葱片全是均匀的薄扇形,她切的却是不均匀的条和块,差异显着。想来是动作太快,被切的洋葱都没注意,她还从来没有被辣到的体验。
另一边,敬亭四下翻找,忽然道:“啊——家里的大蒜没了。以前那些发芽的被我丢掉了。”
“我去买。”小钟火急火燎地换鞋出门。
她对自己说,有些菜不加蒜就没有灵魂。但当大蒜提在手里,小钟又觉自己只是找了个借口出来冷静,只因不忍看mama流泪的模样。她努力地想,还要买些什么?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想不出来。沉重的毛躁感长久蒙在心头,和阴云密布的天气一样。
“这么快就买来了?”
油烟机的运作的声响几乎盖过询问。敬亭的精神好了许多,语气也一切如常,恍若今日无事发生,不过是寻常不过的一日。
“小区门口新开了家杂货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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