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金淙由是叫湘兰和沅芷赏钱下去,出手阔绰,青阳院上下欢喜。临走时,母父怕他在大将军府里抬不起头,故而多贴补了一些。
“听说淙儿就是银杏庄长大的,与宫里的金老太太有一层亲?”
齐寅抿了一口香茶,开口询问。金淙想站起来答话,雪胎趁着上茶的功夫将他给摁下,金淙于是贴着椅子边儿挺直腰板坐着,不敢懈怠,道“是。我奶奶同老太太是亲姊妹,老太太是银杏庄的大姨奶奶。”
“哦,那么殉国的金寿卿娘是你的表姑。”齐寅笑了一下,说“好,金姓一族感念太皇与先帝天恩,你的姨奶奶与表姑都是忠仆。可还有什么姊妹兄弟吗?”
“亲的已没有了。姑姑家里有两个哥哥,头一个招嫁妻,诞下两个都是侄子,遂又张罗着给嫂娘纳了侧室,今年年头的时候又有了。二个性子烈一点,从军去了,要明年才从西北回来。”金淙一一答了,齐寅颔首,道“好说,家主大总武事,不会不管你二哥。待他回来,给他安排个闲职,配个好人家,叫你姑姑安心。”
不及金淙道谢,齐寅话锋一转,说“你家是诗礼人家,有庄田地土,颇过得日子,只不过你母父有大jiejie在上,不能在银杏庄做主。都说姑母不如姨母亲,我瞧你极好,是勤谨省事之夫,年龄虽幼,尚不能把得家定,但身子强健,看着是能生养的。若为家主带来后嗣,不论女男,你都是我北堂家的贤婿。届时家主定向陛下请旨,虽封不得你,却能封你父亲做诰命,给你嫂娘捐个好前程,强过寄人篱下。”
金淙一怔,低下头。他这样的年纪,才刚刚从公子翻做先生,想到家主就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只听见能生养,没听见封诰命,红着脸说“只怕还不得家主欢心,这么早就拜娘娘吗?”
“待你觉得时机恰当,再拜也不迟。家主疼你,与你心意相通是迟早的事。”齐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情仍然平静,带着微笑,就好像说的不是他的发妻。一旁的梅婴不如他贤惠有德,自然是笑不出来,只管低着头摆弄衣服。金淙羞得耳根发红,半晌才‘嗯’一声,道了个是。
婚仪繁琐疲劳,齐寅不想累着金淙,也不愿让他觉得拘束了,不自在,故而没有留他坐太久。金淙离开时又拜了两拜,齐寅微笑着受了,目送他与两名年轻侍人缓步徐行,走出青阳院,拐出院墙,步子霎时变得轻快起来。
静坐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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