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般的黑发铺在床面上,姿态已低得不能再低,蹙着淡色眉目,实在我见犹怜。
“邮驿急递传的是军情,总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吧。”北堂岑枕着胳膊往后靠,今上年纪虽小,疑心颇深,派人将许二姑府里下人拦回来,总觉得心里不安稳。还不如直接告诉今上,挨两句骂就得了。齐寅不知她想什么,舔吻着她大腿内侧的软rou,将身子埋了下去。
“算了,不要拦了。我明日自当入宫请罪。”北堂岑摸着齐寅的发丝,“老郡公无非就是担心陛下震怒,牵连许国姑。许国姑若知情,那她也是个蠢才,若不知情,陛下定斥责她连本府的事情都管理不好。明日我就说最近气候不好,腿疾要发,许二姑买乳香是为了给我活血定痛,这叫关心则乱。”她双目熏然,颇为情动,在齐寅肩头轻轻捏了一下,问“行不行?”
“我不懂,你说行就能行。”齐寅撑起身子,面红过耳地回避着北堂岑的目光,用手背擦拭嘴角的水色,睫毛颤个不停。半晌才抬起眼帘,颇有些幽怨地望着北堂岑,说“腿疾要发还去逛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