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看着办。说什么,在外头野一阵,气候不好了就回我这里来,把我当馆驿了——”正说着话,余光瞥见金淙儿不知怎么把卡扣给扭开了,从她的手杖里抽出一根食指粗的八棱铜锏。
“家主,你的手杖里为什么藏兵器啊?这个可以敲东西吗?”金淙儿对自己的发现相当兴奋,两只眼亮晶晶的,握着铜锏举到面前。“别乱玩啊,敲东西再说,回头敲着自个儿脑门子。”北堂岑看他这动作心里就是一紧,忙将铜锏摁下。这要是没拿好,落在脑袋上就是拳头大个包,金淙儿小模小样的,估计能哭很久。
初七那天陛下要出宫,十五才回去,身边没人护驾不行,太招摇也不行。武库令丞给她这根手杖,说方便,也荫蔽。做工是精巧,有点意思,怪新鲜的,以前没见过。她还没用几天,冥鸿砸核桃问她借,法曹撬地砖也拿走使,年界里统共就那么些活儿,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想方设法地要把她的拐杖借走玩一会儿,卸门板子都得用上。“进屋玩儿吧,怪冷的,别揉雪团子了。”北堂岑揣着手起身,边峦上前搀扶。她现在越走越稳当了,左腿能着地,也不说疼,恢复得很不错。
“走吧,看看你大爹…不是,你哥哥。看他干什么呢。”瞧见金淙脸上的小表情很微妙地变了一下,北堂岑笑着安慰他,“我说顺嘴了,刚跟你说话,眼里望着斑儿。”
“好吧。”金淙答应得有些不乐意,眉梢很灵动地一扬,强调道“我是公子的叔叔哦。”
锡林这一天也没有闲着,昨儿才熬大夜,寅时又跟梅婴去煎岁酒,北堂岑打盹醒过来,看他一个劲儿地犯瞌睡。斑儿和金淙很有精神,与几个年轻侍人在院子里玩雪,边峦原本也困,被斑儿拉出来吹了会儿风,想不清醒都难。
“你去睡会儿不去?吃饭叫你,去套间暖阁躺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北堂岑进了屋,将大氅脱下来。桌上还放着昨夜的棋盘没收拾,斑儿和璋三娘一起长大,出人意料地很会玩双陆,擅长高烈度的对抗。墨马还有五匹没有回厩,白马已然全都被撞下了桌儿,案前他的清漆小马昂首挺胸站着,不知道赢了多少筹码。听说以前成家困难的时候,斑儿跟成璋就用双陆争道,每天赢一百个钱,见好就收,买点吃喝,剩下的抓药。
“嗯。”边峦点头,嘱咐金淙道“扶着点儿家主,还没大好呢。”
“我知道。”金淙一个劲儿地点头,手里还捧着一分为二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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