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迟钝,加之大房的身份压着他,很多事他想做,却又不能、也不敢做。家主偶尔觉得他有些无趣,也是寻常,总比自降身价要好。不过家主的心底很尊重他,齐寅是知道的,他对家主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作为大房,获得家主的尊重比疼爱更重要,他已经想好要让步了——也没有完全让,他还是会尽力将家主留在他这儿过夜的。
这该是锡林最近才跟雪胎学的,想也知道是子佩那妮子受用,她思虑过度,失眠多梦,有时凌晨醒转,头颅内侧如滚水沸腾,思绪如气泡争先恐后,反复凿打。倒不像子佩,北堂岑自认为是个不怎么爱动脑子的人,不然怎么头发多呢,极厚实的一把。不过偶尔这么摁摁,倒还挺舒服的。
家主应该是受用,脸上逐渐浮现些许困乏的神情,眨眼的频率慢了下来,双眉舒展呈缺月般的弧度。梅婴侧身偎坐在她双腿间,探出舌尖舔吻着她身上的疮疤,吮出细碎的吻痕。那些残存的印记很快便浮起丰盈的绯红,皮肤之下的血rou缠绞得热辣,激起零星的麻痒。北堂岑吐着长气,收紧了双肋,沟壑的轮廓在她上腹浮现得更加清晰,随着心肺的张弛而再度舒展,梅婴抚摸她腿根的刻痕,低头咬一小口,留下略微凹陷的齿痕,随后又讨好似的舔舔。
轻微的酸痛并没有让家主感到不适,反而很有些情动,她似乎喜欢这样。从前齐寅只是挤兑梅婴,说他惑诱家主,无所不至,殆不为耻,对此并没有直观的感受。只要家主受用,梅婴就会去做,光吻她的疤痕还不够,居然还用牙咬,留下转瞬即逝的瘀红。家主的手搭上梅婴肩头,迭指轻叩两下。梅婴会意,随即俯身下去,埋首于她两腿之间。听得水潺于溪,音律和谐,不绝如缕,家主的手上施了两分力。齐寅看见梅婴的鼻尖已然抵上了家主的小腹,低垂着长睫,头发挽在一侧,露出水色粼粼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他眉头微蹙,像是有些吃痛,眼尾立即濡湿了,唇舌间淌出几声低低的哀吟,叫人脸红。
往常他服侍时,呈现在家主眼底的也是这般画面么?远山似的发际,颤喘的舌尖,梅婴的眼风悱恻,引人入胜,虚柔的喉音实在让人无法对他置之不理。齐寅脸上发烧,他看见家主溺于欲海,俨如被俘获的野鹿,关节与骨骼的形状凸显,臂环如装饰般陷入皮肤,连同肌rou的走向形成充满韵律的山峦。他抚摸着那宽扁的金饰,相互竞逐的鬼怪与踏火焚风的虎神,须得断腕取之的战利品,为她招来灾祸又护她无虞的法具。只有足够壮美的女人才能戴得上臂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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