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你喜欢的。”北堂岑背着手进了角门,见梅婴身后跟着主院里两个侍人,有个她认识的,尚不到冠岁,叫云卿,做事慢条斯理,说话柔声细气,便令他服侍花奉,回头再从南大院挑一个服侍锡林。
粗浅布置一番,时间也不早了。花奉问起齐寅,梅婴说先生白天供祭,有些困乏,已经歇下了,让四爷好好休息,明日再去拜见。这话什么意思,北堂岑还听不出来么?是不情愿新夫一过门,她就在偏院宿歇,给她找好了坡,就看她肯不肯下驴。“我瞧瞧他去。”北堂岑在花奉的后腰上拍了拍,语音低缓,问“身上沉么?要不要找人回了你边哥哥,今天先歇下,改日再同他一叙?”
哪就那么夸张?花奉脸色微红,小声咕哝道“没那么不中用。jiejie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将细软收拾一下,就去拜见边哥哥——他还住之前那院子么?”
“没有,你往后边儿去是主院,大房住着。从前我娘那个屋,她不是不常住么,就放着兵刃的那个三间儿,现在是边峦住着。他之前那个小院子里堆着东西,马具骑装、珠宝首饰、摆件儿,还有布帛织锦之类的,都是陛下赏的,乱七八糟,还没拾呢,你改天去挑挑。”北堂岑自回了托温就一直犯懒,动也不想动,锡林几次说腾出时间收拾东西,她要的往前放,不要的向里挪。北堂岑嘴上是答应了,身体却很磨蹭,挨着挨着就吃午饭了。吃完午饭睡一觉,起来抻抻胳膊拉拉腿,舞舞刀,练练枪,很快又吃晚饭了。吃完晚饭嗑松子,嗑完松子喝甜汤,撵着小满绕着屋子乱爬,困咯。眼睁睁这么一天过去,小院子的杂物又没收拾——虽然想起来就觉得很恼人,但还是先吃饭吧。
“锡林的心情怎么样?”北堂岑回去路上顺便拿了五进院子的食单,卷成筒在掌心里轻轻敲击着。“心里可能多少有些芥蒂吧?昨晚是家主上门,歇在花大人家里,今天四爷又是跟着家主从中门进来的。”梅婴斟酌了一会儿,小声说“先生还是在意这些事的。京师的官眷都很重礼,虽说各地风俗不同,但四爷过门子的排场确实不小…不过先生没有埋怨的意思,若非如此,岂不是怠慢了花侧夫?只是在乎家主,有点吃味儿也是人之常情。”
“这一年经历这么多事,锡林也不容易。”北堂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的心里恐怕有些委屈。”
“家主不知道的才叫委屈。家主既知道,还如此体谅,先生又委屈什么呢?”梅婴说话一贯熨贴,北堂岑曾经还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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