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忍受的颅侧发出细微的裂响。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 shu wu. b iz
铁蒺藜扎进洪姱的指骨之间,她咬牙切齿,死不松手,再次将阿纳推向对侧的丛棘。蒺藜撕裂眼皮,鼻梁与眼球崩裂的弹响先后传输至洪姱的掌心,阿纳神智惑眩,浑不知痛,血瀑障目,夷然无惧,怨毒的话语如蛇,湿冷的鳞片死死缠绕着洪姱的体肤:‘她的尸体将在你眼前脱皮露骨、折臂断筋,僵硬的尸身褪去颜色,青紫的瘢痕如春花绽开——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
‘活着是本王手下败将,难道成了鬼,本王就会怕你么?’姬洪姱狠用了几分力,两手扼住阿纳的脖颈,构造精密的筋节与舌骨在她掌心中发出清脆的痉挛。‘到了那个时候…’阿纳死死攥住洪姱的手腕,血液涌出口鼻,她脸色胀红,青筋暴凸,笑着咧开唇角,低语道‘你一定要想起我。’
杀了她。
这回必须将她弄死,叫她魄消魂散,灰飞烟灭。
‘——洪姱…醒醒,洪姱…’
监牢寂静如死,噩梦迂回,闪烁不堪。瓦克达·阿纳就站在她的面前,四壁无窗的密室中隔着一列丛棘,分不清内与外,又或许她们都在牢里。洪姱感觉自己抽身而出,思绪艰涩地迈过门槛,怒而杀人的意气从眉心缓缓退却,阿纳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掌心,她心惊rou跳,呼吸颤抖,双臂仍在淌血,感到神智虚泛,疲惫不堪。
屋内光线昏暗,洪姱缓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捋起散乱的额发。‘九华呢?’她随口发问,值夜的侍子回禀,说在小罩楼照看王女。
‘王女仍和夜里一样,颧红气短,面色?白,脉象细滑,吸气不利。’侍子说‘这会儿轮到王夫看顾,您刚一回来就睡着了。’
‘睡着了?’洪姱一怔,看向镜中寄甲拦裙的自己。她感到茫然,好似洇游于月色下的湖沼,沉浮不定,举目上望,惟见四野茫茫。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清晰异常,洪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遽然一阵阴风拂过眉间,转身赶往小罩楼。
洪姱全然不管自己是否能够兼顾仪态与速度,这一路走得丢盔弃甲。日光镌刻一道孤独的长影,竹叶婆娑,白纱被风吹得鼓起又落下。九华坐在门前,收拾了娇儿四季衣服各一套,平日爱物也尽从屋里抬出来,看那样子,是要趁早备下。
‘你在做什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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