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拎得动吗?要不要让隔壁赵阿姐带meimei,涔儿帮阿娘去拎东西。”
甘氏闻言笑开了花,伸手刮了下殷涔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儿,你阿娘可是能替你阿爹锻铁打刀的人,可不比一般妇人女子,再说了今日的物件不重,阿娘去去就回。”
殷涔也跟着笑开了,低头吃饭不再多言。
铁匠夫妇从未对他言明过身世,只当亲生子养着,调皮时也毫不留情的训斥打过,而后却也抱着他心疼得掉泪,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规矩束缚,又还未到启蒙年纪,殷涔这几年算得上是撒开了玩儿,只是查哈镇就那么丁点大,再怎么撒野,也不过是在这独一无二的街上从东滚到西,从西赖到东,翻不出天大的花样。
殷涔观察过查哈镇的风物人情,和四周地理环境,直觉应该是西部某个边陲小镇,但他实在太小了,走不了更远的地方去看到更多,父母和当地人都学识有限,也问不出更多东西,三岁时他无意间挤进对面那件窄到看不见门脸的笔墨纸砚铺,看到一个须发皆白满脸沟壑的老先生,他开口问,“今年是何年?此地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