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斜阳委顿的挂在祁连山侧,殷涔举起酒壶,“一杯敬残阳。”一口酒下去,辛辣冰冽,过后却有异香回甘。
“一杯敬青山。”殷涔对着祁连山遥遥相比,“一杯敬天地,一杯敬苍生。”
“一杯敬你我,”殷涔已红了眼角,醉意很快浮上面皮,“你说满十六再说,你不知,我早已过十六,我今年,”殷涔轻轻晃着头,模模糊糊的算着,前世的二十五加上今世的十三,“我已年满三十八,沈沧,我比你还老呢。”
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一发不可收拾,笑声穿云过草,悠悠回荡在暮色深处的校场。
查哈镇外,一列骑兵悄无声息行至城门关口,月色被浓云遮蔽,骑兵尽数没入黑暗,不见身形。二十年来风平浪静的边陲小镇,守城之人早已卸下心防,只松松做了个样子,城墙内外皆睡意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