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收回一招半式,抬起眼皮:“说。”
小兵犹豫道:“用不用清个场?”
容庭芳哧笑一声,大袖一挥,坐正了些。
“是秋远吧。他怎么说?什么时候我魔界还怕了他,连个口信都要偷摸着听了。”
他的声音慵懒又贵气,念着别人名字时总是十分多情的模样,尤其是对着老对头余秋远,偏不喜欢连名带姓,只喜欢含含糊糊叫‘秋远’,尾音拖得极长,听上去就暧昧不清。
小兵是小兵,懂个屁蛋蛋,当下一个激灵,心里想,老大既然不在乎,叫得又那么亲密。看来这个蓬莱的话,确实可以当众念了。于是指间一弹,音信便被放了出来。
“庭芳,三日后,只你我二人,去老地方见一面如何?”
“……”
老地方指瓦行。见一面是打一架。这些约定俗成的暗语——
其他人知道个屁啊。
魔界的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肚肠。听不懂话中话,见你举个锤子就以为要干架。对于这一点,容庭芳也有些郁卒。按说魔应当是天性最狡猾的,可是苍生造物时,不知道是不是少安了哪根神筋,jian滑狡诈的魔根本没几个。
容庭芳刚踏进这片土地时,那帮崽子凶悍如野兽。他二话没多说,撸起袖子开打,等一个个打服气了,都驯纯地像小白兔——虽然是黑的兔。
余秋远主动约战的次数少之又少,在容庭芳看来就是虚伪,分明一肚子坏水,却还装得斯文儒雅。他听懂话中意,战意勃发,二话不说赴了约。孤身一人,大麾翻飞。
待到瓦行,那里的望天石上已站了一个人。
天地的罅隙处是只有金乌余光的,天边细地像夹了根金线,从那里延伸出光芒万丈。
余秋远手里永远抱着柄古朴的千机剑,剑身泛着波纹。听到声音回头看他。模样不算年轻,灰白的发丝翻卷,金线像给他银灰的衣裳镀了色,瞧着莫名地艳丽,像火中蒸腾的彩霞。一见到容庭芳,那些彩霞顿时像生了光彩,烈艳纷飞。
他眼微微一眯,眼角那颗痣就活泛起来。
“你来得好。”
容庭芳勾起嘴角:“比你好!”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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