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
容庭芳睁开眼,属于禽类特有的细绒毛糊在他脸上,感觉有些sao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扑过来亲他的胖鸡——最起码眼下这个行为在人类而言叫亲,在禽兽而言叫进食。
很巧,他和余秋远,都属于禽兽,一个是禽,一个是兽。
金丹既已下腹,那股暧昧不明的水汽便也逐渐消散。水雾之中,只有一个令天地屏住呼吸的人盘膝坐在水里,薄透的内衫沾了水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优美的身形。微湿的头发粘在颊侧,柔和了棱角。还有谁能认出这是那个手撕凶兽的魔界至尊。
——其实容庭芳也不是现在好看,他从前就很好看,但那时更多的是霸气叫人不敢逼视,如今一下年轻了大半,对于他族内年龄来说,也不过三五百吧。连成年也算不上。
他长而微湿的睫毛垂下来,静静地看着胖鸡。
胖鸡:“……”
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它这种人,啊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