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公子如此通透。”郝连凤道,“倒叫郝连佩服。”
厉姜却是噙着笑,意有所指:“哪比得上郝连真人,我这故人不过点头之交罢了。郝连真人才令厉某钦佩,相伴多年的同门说不要就不要。修道中人果真如此无情?”
郝连凤面不改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倒是实话。”
两人你嘲我讽,互相伤害了一番,便都闭了嘴。
谁也不知道对方面色阴郁在想些什么。
郝连凤和厉姜想些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余秋远在想些什么。
真的够了,他想。
十天半个月只做一件正经事,就算是吃饱睡睡饱吃顺便双修一下也有点过头。金丹都只忙着吸纳灵气,拼命修行,顾不上说话。对它而言,简直和闭关大补差不多。
余秋远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在这里。
可能先前在蓬莱时的心动和喜悦都是假的,真的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信了容庭芳的邪,说什么‘喜欢’,说什么‘过往不咎’。冰释前嫌后,不是应该温柔缱绻互诉衷肠吗?就算他是妖,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但容庭芳不这么认为。
“本尊或许从前对你太客气了,才给你一次又一次欺瞒我的机会。”容庭芳道,“从未对蓬莱如何,也从未对你如何。”哪怕是一株灵芝,都各人一半。但现在想想,他如果早早就强硬一些,不那么随波逐流,恐怕早就将沙那陀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余秋远忍不住开口:“你——”
“你什么?”容庭芳挑挑眉,俯视着他,“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敢多话。在炼狱谷时,仗着本尊想不起来先声夺人。本尊质问你时,连句辩驳也没有——”
想到这只鸟闷不作声,容庭芳的火气就开始上头。
“我准你随便放弃了?”
容庭芳想到浴血的天凤,想到幽潭边朝树祖祭拜的余秋远。天水一色间那个红色的身影,如此虔诚,当时就像一块石头砸在了容庭芳的心上。他当时不懂这叫什么,如今想明白,大约那是悸动。他还在蛋壳里的时候,余秋远就是这样抱着那枚蛋的。
一丝杂念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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