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皱起,迟疑地呢喃:“你......”
岳维记得他比陶杨小上一岁,小时候岳陶两家交好,岳家父母生意遍及海内外,常常忙得脚后跟不沾地,岳维便时常寄居陶家。陶家小孩多,陶杨和陶宇两兄弟关系极好,岳维知道陶宇不是陶家父母亲生的,但他们却将陶宇视如己出。
陶杨性子皮,上蹿下跳不停歇一刻,陶宇则很安静,岳维每次看见他,他都安安静静的跟在陶杨身后。陶杨很喜欢他这个弟弟,比喜欢岳维要多得多,虽然他也把岳维当弟弟看待。岳维偶尔会想,为什么陶杨和他就那么疏远呢。
岳维没有兄弟,偌大的空寂的家里,只有空气和沉默。陶杨也住在这样的家里,但他不一样,他充满了欢笑,岳维也很沉默,但他和陶宇的沉默不同。陶宇显得安静乖巧,岳维则少年老成。
三个孩子在一块儿那会儿,陶家父母时时提醒陶杨,你是老大,要好好照顾弟弟们。陶杨每回嘴上应着是,结果却总是他跑得不见踪影,留下岳维领着小他一岁的陶宇回陶家。
时间再过去一些,岳维成了身高最高的那个,三个人跑去马场学骑马。陶家父母忽然心血来潮,让三小孩坐一匹马上拍个纪念照,他们把陶宇抱到马上,对岳维和陶杨说:“自己上去。”
岳维人高马大率先上去,马是好马,通人性,温和的大眼睛看着在下面干瞪眼的陶杨。陶杨试了一次,踩空了,没踏住脚,还摔了一跤。陶家父母看他出糗,哈哈大笑。陶杨锲而不舍往上爬,岳维朝他伸出一只手。
彼时阳光正好,洒在少年稚气未脱却显得老成的脸庞上,陶杨拍开他的手:“不用拉,我又不是小孩儿。”
此时霓虹绚烂,与阳光截然不同,徐砾阳却在那一刻感到熟悉。但不容他多想,岳维已经收回伸出的那只手,面无表情地说:“走了。”徐砾阳快步上前同他并肩:“你和陶杨认识多久了?”
两人边走边聊,岳维神情未变:“二十一年。”徐砾阳嘴角抽搐,心道不对啊我怎么不知道,他微微仰头斜视岳维的脸:“后来是不是他把你忘了?”
岳维摇头:“没有。你不用知道。”徐砾阳:“......”
“你说的那家店子,在哪儿?”岳维在十字路口前驻足,正对面的红灯还有二十秒,徐砾阳望进夜色深处,指向对面:“再往前走几步,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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