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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失态的时候,岳总。生气愤怒或者欣喜若狂,”徐砾阳重新躺下,望着天花板,“我只是顺手戳到他□□了。”
“□□?”
“……”徐砾阳望向一本正经的岳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岳维满头雾水,他还没弄清□□是啥,仿佛徐砾阳在嘲笑他。岳老板生平从未被人明着嘲笑过,抬手按住徐砾阳的嘴巴:“吵。”
徐砾阳眨眨眼,岳维刚洗完一轮澡,他一点也不介意送岳维去洗第二轮。闻到岳维身上那股好味的清香,恶作剧之心油然而生,徐砾阳微微张嘴,舌尖触上温热干燥的手心。
就像触电,酥麻湿润让岳维猝不及防,又很是新奇。岳维一手按住他,一手撑在他耳侧,窗外一片黑暗寂静,郊区里尚能听见虫鸣。
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变得那么引人遐想。岳维眼也不错凝视着徐砾阳的眉眼,那份熟悉又使他心惊胆战。徐砾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转而凝视空无一物的窗外。
岳维竟然没有避如蛇蝎松开他然后窜进浴室搓澡……
甚至岳老板还心血来潮:“说一句此时最适合你的台词。”
“……”蛇精啊,徐砾阳无语,深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岳维剧本看多了吧?哈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
“他很会演戏,”岳维俯下身,俊脸缓缓期近他,在昏黄暧昧的灯光的映衬下,美貌让徐砾阳有点窒息,“我回来后他变了很多,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徐砾阳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掌下闷闷传来,岳维道:“台词。”
“不说今晚就不睡了是吧?”
岳维依旧按住他下半张脸,安静地凝视他,徐砾阳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份绝望与不舍交织的深情,岳维一刹那间有种错觉,十六年前的陶杨也像这样,他回来了吗。
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也像这样看着陶宇,然后对岳维说:“我不害怕,你来吧。”岳维无法否认他的私心和无可掩饰的热望。如果有一天,陶杨要恨他,那么岳维也没有遗憾。
偏偏爱也好恨也罢,都抵不过时间与遗忘。陶杨把他忘了,像忘记清晨身旁路过的第一个陌生人,在繁华喧嚣的浮生里,忘记一个梦那样轻易而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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