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压起来,陶杨:“……你在做按摩?”
岳维点点头,说:“以前摔过,看视频学了点。”岳维有点白人的轮廓,皮肤白得像要融化在月光里。
陶杨由衷道:“很厉害。”小腿刺痛后,内里的钝痛缓解不少。半个小时过去,岳维手也酸了,他揉揉眼:“那我走了。”
陶杨趴在床上看他:“你叫我什么?”
岳维回头,陶杨向他挤眼睛,唇角不易察觉的笑埋进枕头底,岳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心跳却快得让他差点说不出话。
“陶哥哥。”他声如蚊蚋的喊。
陶杨就喜欢顺他耳根子的人,笑眯眯地说:“客房暖气片坏了,这几天降温,你和我睡吧。”
岳维说:“我不怕冷。”陶杨翻个身子钻进被窝里:“那随便你咯,冷了可不关我事儿。”
客房里的暖气片是真坏了,周姨找了人来修,最近又正逢假日,修理工说下午来,结果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影。
岳维裹在被子里,仰头凝视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里却翻滚着陶杨和陶宇兄友弟恭的画面。
空气愈发的凉,北方的冬天干冷凛冽。他掀开棉被,抱起打小跟在身边的多啦a梦枕头,趿拉着大脚一号的拖鞋,惴惴不安地走了大抵十二步。
沉重缓慢又不安,还有隐隐的雀跃和兴奋。后来岳维会想,喜欢一个人,却从嫉妒开始。
嫉妒他拥有的东西,变得艳羡,想要靠近。在迟疑不安中来回蹉跎,然后耗去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光阴。
岳维轻敲陶杨的房门,他想如果三下后无人回应,他还是回去客房比较好。岳维敲完第三下,仍然不愿离开。
他等了十多分钟,空荡寂静的夜,只有星子格外明亮。
陶杨已经睡着了,岳维暗恼,大晚上麻烦人家不合乎礼数。想了又想,还是抱着枕头转身。
门开了,陶杨睡眼惺忪:“你怎么还没睡?”岳维说:“冷。”陶杨摆摆手:“进去吧,我去趟厕所。”
陶杨起夜,岳维抱着枕头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吸吸鼻子,鼻翼微煽,他把脑袋贴在哆啦A梦的后脑勺上,眼眶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