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子瞧了一眼父亲挺直的背,就知道父亲是有了打算,也纷纷握紧了拳头站起了身。
何文渊就这么远远看着门内的几人,既没有上前,也没有就此离开。回想起老人的睿智,他也只能自然不如。昨日明明是两人头一回相见,老夫人不止一眼看出他非常人,更是三言两语就将褚府如今的困境说得明白。
果然是嫁进将军府的老人,一点也不输给年岁。
不过,令他更惊讶的则是这老夫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对他竟也直截了当。
“老身自知年迈,怕也是帮不了我儿什么,唯有为他卸了负担,找个借口罢了,不知文渊你帮不帮得上忙。”
何文渊沉默了一瞬便点了点头,老人就这么欣慰的笑了。
昨夜翻着生死簿,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自己竟是个掌握凡人生死的阎王,这一笔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何文渊闭了闭眼,转身默默离开了这个地方,屋中几人压抑的哭泣也与他无关了。
回到自己的客房,何文渊头一回指使鬼差去将地府的酒给他带上来几壶,接着就闷头喝了起来。一旁躺在床上消食的鸢儿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
有了之前的事,何文渊就禁止鸢儿直呼他的名,而是称呼“表哥”,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自居。
“没事,你这几日就躺着消食吧,外面先别出去了。”
何文渊一口一口呷着酒,并不想多说话。地府的酒阴凉刺骨,一口下去便是由内而外透着寒气,紧接着一团火就从腹中升起,虽感觉到腹中火热,发梢却是结了寒霜。
小花蛇虽然不知褚府发生了什么事要将之前喜庆的大红灯笼换成白纸灯笼,但是她还是听从了何文渊的话乖乖躺在客房里,本想上前尝一口那酒。可就一小会儿,那小小两壶酒就被何文渊喝了个精光,她是一滴也没尝到。鸢儿吐了吐舌头,蛇吃一餐消食五天,她摸着那日寿宴整整清了五张桌子美食的肚子又躺回了床上。
很快,褚家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传进了皇宫,褚贺也立刻进宫禀告皇帝,说是褚阳需要为褚老夫人守孝三年,自然是不能够再进后宫的,也趁机提出要将老夫人遗体带回祖坟下葬。皇帝自然是不愿,但是好歹这褚贺用的也是明面上的借口,自古孝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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