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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执骨之言,韩栈衣摇了摇头,道:“老将军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执骨剑抵三分,锋利的剑身不轻不重的刻入韩栈衣的rou里,鲜血猛地涌了出来,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幼时丧母丧父,对执骨而言,最重要的便是爷爷!他曾问过自己,是国更重要,还是家更重要。
明知男儿应当顶天立地,舍七情六欲,可仍旧少不了那点私心。他失去了所有人,他不能再失去爷爷……
韩栈衣的话犹如一刀劈下,将执骨的心劈成两半。
执骨瞬时红了眼睛,面色冷成了冰:“你再说一句。”
韩栈衣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似不再想说。
银链抛出,绕颈两圈,力道凶猛的狠狠勒紧,又连着手与脚,瞬间便锁住了韩栈衣的自由。
执骨面色阴沉的可怕,一剑刺下!挑开韩栈衣原先沉重的枷锁。紧接着,他牵着那条细细银链,将韩栈衣扯了起来,扔出门外。
韩栈衣一身狼狈,还未等他站稳,执骨翻身上马,拖着他就飞奔了出去。
速度之快,叫人追赶不及。
元盛与廉城刚赶到此处,就见着执骨疯了一般的离开。
而后头……
一身华服的廉城拖着厚重的衣摆,哗啦一声收回扇子,狠狠的跺了跺脚:“糟了啊!”
元盛又抓起他,拔腿就跑。
将军府中今夜的人都没敢睡觉,小心守着自己的岗,半夜时分,就听府中马蹄阵阵。将军的脾气,是大家闭口不言的默契,这个时候,能不触霉头就不触霉头,虽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明白此时千万远离为上。
回到自己卧房,执骨将韩栈衣推了进来。
韩栈衣衣衫无一处完好,面上也留有血痂,此时已是狼狈不堪。
纵使如此,他依旧云淡风轻。任由执骨如何折腾,都不吭一声。他清浅的眼瞳随意的扫视着执骨的卧房,就如往来之客一般,细细打量这个地方。
找寻一圈,在窗棂间见到了一枚孔雀尾羽。青蓝交加,倒吊着在夜风中旋转,两颗小石子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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