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会回答。
自从那一年他救了小公子后,小公子也能走能跑后,他再随意的晃荡出来玩时,小公子一看到就会来追他。他见过小公子对着下人发脾气的样子,特别可怕,但是在他面前,却乖得像一只没翅膀的小鸟,还总能找来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给他玩,渐渐地,他就不避着小公子了,无聊时也会主动找他玩。
只是,这孩子总是想得太多,也问得太多,问他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后来又怀疑他是妖精,还想找他的“本体”,这就叫景言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是谁?他自己都不知道呢;他不说话,这不是很明显么,没人教他说话呀?不过,景言更知道真实原因,其实是不想说话而已,就是有人教,他也不爱学。还有小公子口里的妖精,更是滑稽。他当然是人了,只是比别人更奇怪的人。他是记得自己被人生出来的,只是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把自己生出来的那个女人的脸——他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里,但是他从来没有打算去看她。连他都有些奇怪的是,他对那个可以称为母亲的女人,没有一丝眷恋。
这些草编的动物他就是第一次见,景言听到小公子的嘴就没停过,已经说到了这是他出门玩见到有个老汉挑着担子买这些玩意,他去学来的。景言现在拿起的是一只兔子,用来编制的长叶草已经被下人预先磨得光滑,磨上去顺滑而无毛刺。这兔子可以说是很像了,景言见过兔子,在他的院子前面那块荒地上,也有兔子出没,哑奴会炖了给他吃。景言找到了打结的地方,接着就把这兔子拆了开,试图顺着先前的痕迹再重新折一个。
不过,这长叶草虽然柔韧而适合编制,可拆开再折就太难为它了,留下的折痕不会再消失,饶是景言记忆力惊人,再次折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兔子,这兔子也不如先前的好了。
景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小公子顿时懊恼起来,他竟然忘记带长叶草来了,他怎么就忘记,他也会想要试试呢?
因为屡次问他的姓名都得不到回应,小公子又不愿意自己给他起个名字,总觉得起什么都不对劲不舒服不称他,所以总是在心中用“他”来称呼这人,当面则是“你”这样的叫。反正其他人都看不到,他和这人相处时也没有别人,所以不存在称呼混淆的问题。而且“你”呀“他”的,比起姓名相称,岂不是更亲切吗?
小公子往外跑了几步,大喊着让下人送长叶草来。就在长叶草本来就多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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