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豫了。
齐修豫坐了半天冷板凳,回去就冲妾侍发了一通火。喝了点酒就忍不住胡话连篇地骂傅冉和傅家不是好东西。
他的王妃劝道:“皇后如今有两个孩子,正是得宠,这种话万万不可在外面混说。”
齐修豫喘着粗气:“两个孩子!还不都是便宜了傅家,这天下到底是姓齐还是姓傅啦!”吓得他的王妃忙去捂他的嘴:“要死了,这话要传到陛下耳朵里……你是嫌现在日子太太平?”
宫中天章与寿安王说的正是齐仲暄的事。
天章确实不打算就齐仲暄的案子再追究更多人了。齐仲暄现在的下落他听傅冉说了,算是心中有个数了。剩下的就是整理昆仑一系——这事情他已经安排下去。
寿安王告诉天章:“不少人都盼着大赦呢。求到我面前来疏通的就有好几家,孟家,宋家,从前宸君在时何等风光,如今为了这案子,奔波得人都病倒一片。我也不是为齐仲暄说话,齐仲暄该死。但这些人,还望陛下能饶他们一命。”
天章道:“和叔父说话,我就直说了……”他还疲惫着,是懒得拐弯抹角了。
“大赦是不可能的,孩子才出生几天,就为他搞大赦,不是好事。至于那些人的命,我也不是滥杀的人。不过这话叔父不能立即透给他们,让他们再多敲几天警钟也好。”
寿安王高兴道:“有陛下这话,我就放心了。”
晚间时候傅冉与天章一同吃饭。
元元和他们一起吃,阿亨有乳母喂过了,这会儿又睡着了。
天章吃了一碗鱼片汤,又吃了一块炖豆腐。傅冉吃了冷淘和糖藕。糖藕用的是时令鲜藕,蒸好了之后又用冰镇过,清香冰甜。傅冉见元元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起了坏心,给元元舔了一口糖藕,叫她尝到那甜味,又不给她吃,元元着急得像小狗一样围着他团团转,把傅冉乐坏了。天章心软,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喂给她。
“糖做的不可给她多吃,吃多了要烂牙的。”他嘱咐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