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道路。等到了现在,那里只剩下大片林立的废旧厂楼,和一根根直冲云霄的烟囱。
关卿小时候的家就在老市里,他爸原来也是钢厂员工,小时候关爸爸经常带他去厂里玩。关卿每次都是骑在他爸脖子上笑着去,然后哭着回来。
关爸问他为什么哭。
他说他害怕。
关爸不解,问他到底怕什么?其他小朋友每次来都是兴高采烈,只有关卿一个人紧缩在他的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鸡仔。
关卿小朋友指着热浪翻滚的炼钢炉,哭唧唧地说:“那里面有个叔叔,说要带我进去玩。”
从此以后,关爸再也没带关小卿去过钢厂玩了。
关妈问起来,关爸闷头抽着烟只说钢厂空气不好,小孩儿肺嫩,受不了。
后来钢厂破产,关卿父母领着补偿款,索性回了乡下老家养猪种田去了。
一个人四岁之前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缺失的,尤其是关卿那次车祸后,关于以前的一切都是片模糊的影像。关于钢厂的这段记忆,虽然关卿记不清,但随着那一根根墓碑般,沉默在夜色里的烟囱越来越近,他的神经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很紧张吗?”萧七手搭着反向盘,谨慎地避开路上一个又一个深坑。N市政府有意对老市里进行改造,最近这段时间许多渣土车来来回回地穿梭其中,导致本来就年久失修的泊油路,坑得像月球表面。
关卿被颠得脸色微微发白,没精打采地说:“昨晚没睡好,头有点疼。”
萧七伸手摸向他的脑袋,熟练地摸索到xue位轻轻按摩着:“现在呢?”
罗影瞪出眼眶,不可思议地看着萧七这个举动。
关卿感觉脑内那根突突跳动的神经,在萧七的按摩下神奇地平复下来。他整个人像被撸舒服的猫,差点没在萧七掌下直哼唧,哼出口的刹那他及时清醒过来。对上萧七单片眼镜后略带一丝揶揄的眼神,关卿若无其事地捋捋安全带,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在自欺欺人这方面,关小卿可谓无师自通地修炼到了炉火纯青这一步。
罗影在后座瞄着两人举动,吃惊地咬起了手指,见萧七没注意,悄咪咪地往定坤观—明器分号群里发条信息:震惊!七爷居然主动与一陌生男子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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