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沉默的柳静相当有好感。她虽然年纪小,又是从优渥的家庭里出来,却一点都不娇气,全程一句喊苦喊累都没有不说,在一些小事上也相当体贴。谢玉然笑着和她应是,又交代她如果有事就来找自己,便搭上门和她道了晚安。
对于谢玉然最爱的恐龙睡衣,席景煊早已见怪不怪。他听见开门声时就转了过来,撑着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怎么?睡不着?”
“对啊。”谢玉然大大咧咧地回答,他鼓起脸,活像一个薄皮大包子,从高高的书架上去下一本小说后忍不住抱怨:“我明明今天那么累,但是洗了澡出来反而睡不着了……”
他叹气,歪着头看向席景煊。工作时候的席景煊总会戴上没有度数的防蓝光眼镜,与他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配上他工作时薄唇紧闭不苟言笑的样子,倒还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然而这样认真的席景煊,却是谢玉然最喜欢的。
他盯着席景煊看了好一会儿,冲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便放下书,光脚踩在铺了地毯的木制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席景煊背后,刚想摘下他的眼镜,就被席景煊一把抓住:“我又不傻,”席景煊笑着转过椅子看向他:“你放书的声音那么大,我哪儿能听不到呢?”
“很大吗?”
谢玉然一怔,他明明记得自己放书时是一点儿声响都没出,就这样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的。不信邪的谢玉然甚至还找工作人员要了刚才的视频,和席景煊一同埋头看着,等到了放书那会儿,他可以确信自己听到了明显的“嗒”的一声。
那为什么他会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难道是记错了?
谢玉然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