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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溪感激的看了阿婆一眼:“多谢阿婆,阿婆受累。”说完张了张嘴,姿态娴熟,俨然是经年累月积攒的习性。阿婆舀起一口粥,送到他嘴边,这位军爷的长相这会儿完全能看得清了,难怪昨夜春归赞好看,一双眼自带三分春色,又不失凌厉;薄唇挺鼻,贵气浑然天成。绝非池中物。
阿婆喂他喝完粥,坐在他身旁打起蒲扇,姿态娴雅,愈发不像山中老妪。
“阿婆一直住在山上吗?”穆宴溪已恢复几分元气,说话自有一口真气足。
阿婆的蒲扇顿了顿,在他的面前挥了挥,赶走一只蝇子,而后才慢慢开口:“春归两岁起就带着她上山了。”
“为何?山下不好?”
“山下哪里好?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山上倒是清静些。”
“可是阿婆是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女娃住在山上,就不怕野兽山匪?”
阿婆听出来了,这位穆军爷是在试探她。不怪他,换谁都会有疑窦。山下的人与事太过伤心,而这些,都不必与这位军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