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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你帮我个忙。”宴溪顿了顿,这话该如何开口,罢了,自己银子使到位就是爷,管他呢!“给我找间空房,备一桶热水,和一身衣裳。”说罢扔她一块银子,找了张椅子坐下。
老鸨一听,穆大人这是想泡澡,这有何难。拿着银子转身就去安排了。
宴溪脱了衣裳跨进浴桶,才觉自己活了过来。刚刚那点羞臊,随着热气蒸着,一点点散了。闭着眼睛任汗水流了一头一脸。伤口已经痊愈了,在水中还是略有不适。他给自己搓了澡便出来了,拿起桌上的酒擦了擦伤口,和衣躺在床上。身子脏的久了,冷不丁脱了泥,竟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睡不着,烙饼一般。
出来大半年,竟有些想念京城。想京城的什么呢?想京城大街小巷飘着的茶香吗?不是,无盐镇也有茶,碧蓝飘雪,味香醇厚;想京城掩面而笑的女子吗?也不是,无盐镇的女子纤腰轻摆,风情更甚。那想京城什么呢?大概是京城的女子,不会说自己臭吧?
这样想着竟笑出了声,一个笨丫头,竟说自己臭!
这样翻腾一夜,第二日起的时候,竟还神清气爽。大步走出红楼奔客栈,准备带她们回去,到了客栈竟发现她们走了。
宴溪站在客栈门口,好一阵没有回过神。她们带着那几身衣裳走了,擅做主张买的那几身衣裙留下了,竟没有多拿一样东西,也没有跟自己告别。他仔细想了想,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们一直有礼有节,不图回报。终于明白自己想念京城什么了,京城人更好相处,别说相处半月有余,就是半日,日后也可以叫出来一起喝场大酒,醉那么一次。无盐镇不一样,青丘岭也不一样,青丘岭的人予你大恩,分文不取,你不必感念他们恩德,因为她们,根本不想与你有瓜葛。
那怎么能成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想要,我必须给。宴溪想了想,抬腿向山上追去。他行军打仗,没有认不清的路,何况下山的时候特意记了的,这一路狂奔,连口水都没喝,追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林子深处,一个女子挎着布包,搀着老妪,缓慢的走。
“阿婆!”宴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二人惊讶的回过头。
“阿婆怎的没打招呼就走了。”宴溪几步追上去,看着阿婆。
“我想着校尉的伤不宜上山,何况校尉还要带兵打仗,便不想给校尉添麻烦。”阿婆早上起来拉着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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