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跳进了水中,终于觉得自在。这一路与宴溪一起,汗就没停过。不知为何,看到他会不自在。才隔了一个夜晚而已。清晨阿婆说回山里,不与宴溪告别,春归的心内有一丝难过,见了他,又万般不自在。她站在水中,任温热的溪水包裹着她,这溪水也像他的怀抱,温热,宽广,令人静不下心。
春归爬上岸,拧了拧头发,穿上衣服躺在岸边,睁眼闭眼都是宴溪。她用力甩了甩头,还是不行,宴溪挥之不去。
气的她跳起来向草庐跑,还没跑到草庐,远远的看到宴溪蹲在那逗小鹿玩,他的笑声传的老远,你还笑!春归几步冲上去,冲到宴溪面前,一把推倒了他。
宴溪是习武之人,但此刻没有防备,即便有防备,春归的速度那样惊人,在他来不及躲闪的时候,被她推了个四脚朝天。他躺在地上急速的喘了几口气,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跳起来要跟春归干架,却见她已经冲进了草庐,摔上了门。
留宴溪一个人站在那,思考良久,忽然扯开唇,笑了。
第7章 青丘岭问情(二)
宴溪抬腿跟了进去,看到春归的头发还低着水,双手在后背叠着,小脚在地上一点一点,似是遇到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