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正经的,他看了半晌眼睛酸了,拿起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几个大字:“日后来信,百字以内为宜。”你写多了,老子也不爱看。又没什么文采,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扔下那封信,又望着窗外发呆。想来是今日这酒没喝到位,从酒馆出来,再找个地儿听听曲儿,兴许这会儿就能睡着了。生生在窗前站了一夜,第二日困意来了,又该随父亲早朝了。收拾妥当便上了轿。
宴溪最不喜上早朝。朝廷上好些个屁官,每天拍着脑子想一些烂主意,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宴溪经常在早朝上跟他们干架。平日里穆老将军管着他,但在早朝上干架可从来没说过他,有时下了朝还会帮他回顾回顾,今日这架,哪里干的不好,日后该如何精进。久而久之,宴溪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在朝廷上也变成了霸王。
今日穆府的官轿一停,穆家爷俩下了轿,便看到好些个候在宫门外的大人往这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瑟缩。宴溪才不管那些个,挺直身体,朝他们微微点头,而后随父亲向前走。大齐早朝也有规矩,文官三列,武官三列,按品阶自前向后站。父亲自然是位列第一排,在第一排的,还有父亲从前的几个部下,现如今也算告老了,但早朝却次次不落。宴溪站第二排,宋为站第三排。
宫门打开,大人们依次进入。远远的看着一排长的整整齐齐的春笋,偏偏有三个冒了尖儿,到近处一看,是穆家父子和宋为,端的是从容淡定,气质卓然。
宴溪许久不在京城,行礼后头瞄了一眼皇上,他坐在龙椅上,听着大人们奏本,嘴角微微扯着,不知揣着什么坏。
兴许是知道宴溪今日要早朝,奏本的大人们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折子来奏,也不说什么有建树的话。宴溪低着头听着,昏昏欲睡。
忽而听到青丘山三字,猛然行了神,耳朵支棱了起来。原来说话的人是户部的赵大人,大意是为了补充粮库,青丘山一带的山民每年有四成时间配合守军耕种。说到这里,听到宴溪咳了一声。
赵大人停了停,狐疑的看看宴溪。按说今儿这折子,与兵部关系不大,也没触他逆鳞,属实不应当啊!
“臣,有一事不明。”宴溪弯着腰出列,话音刚落,就听见皇上说了句:“讲。”抬头看了眼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怕是等了许久。
宴溪将身子挺直,面向赵大人,赵大人心里哎呀一声,还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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