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跳起来看杂耍,看到对面一个人,比别人高半头,正笑着与身边的女子说话,柔情万千,那女子被人挤的站不住脚,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这两年春归已经很少想起他,但她记得他的脸,是穆宴溪。他应是成亲了吧?又看了一眼他,太黑了,像头黑驴。转身拉着薛郎中急急的走:“郎中我们快出城罢!再不出城城门就关了。”
本就是来京城走镖,看到杂耍的凑个热闹,哪成想碰到了他。春归想起那时他坐在马上说的那些话,心里嗤了一声,说好的此生不见就是此生不见!看见也当看不见!拉着薛郎中急急出了城,找到镖队,一行人稀稀拉拉慢慢悠悠奔西面走。
“你刚刚看见谁了?”薛郎中问春归,他年岁大了,但眼不瞎,刚刚对面人群里的人他见过,几年前来过无盐镇,是朝廷的大将军。
“看见狗了。”春归骑在马上,马儿走的慢,她看起来摇摇晃晃,自在的狠。这两年她说话愈发的利索,兴许是前些年说话少,这一说就要了人命,有时与人拌嘴,能把人噎的半死。张士舟每回来医馆,都是黑着脸走。
薛郎中看见春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笑出了声。是不是狗不晓得,他刚刚转身慢,看到那位大将军正迈着长腿往这边来。这么一想,两人倒是不简单。
“你想好回去怎么跟你阿婆说了吗?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看你头上是长了反骨。”薛郎中坐在马车里,向她丢了一块儿石子。刚好丢到春归的头上。
春归捂着头回身冲薛郎中努了努鼻子:“这一趟镖一个金元宝,怎么就走不得?”
“都说了,就当做是我为青烟赎的身,与你无关。你做什么非要还我金元宝?”那些金元宝本就是你的,但薛郎中不敢说这话。从前倒是说过两次,春归和阿婆立马跟他急了,好似那金元宝不是好东西。
“要还的。”春归伸出两根手指冲郎中比划:“还了两个,还有三个。”薛郎中早就知晓,春归对那些金元宝有执念,她破不了执,正如欧阳破不了痴。
叹了口气,看春归两条粗辫子搭在身前,辫子上自上而下簪着一排报春花。这几年,她变也没变,变的是做人做事机敏通透,不变的是良善纯净。
春归回身望了眼京城,这京城,当真是比无盐镇繁华。但若是问哪里好,春归仔细想了想,无盐镇好。是的,无盐镇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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