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谅。”
那女子没做声,她身上有一股凌厉的贵气,会令人生一丝怯意。欧阳看了看她的脸,还没擦,于是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帕子已经有了毛边,好在干净。递到她面前:“对不住了,姑娘擦擦吧?”
红衣女子看了他一眼,拿过帕子抹了抹脸。他的帕子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不是脂粉味,单纯就是一种味道,干净好闻。她擦过脸,将帕子递给身旁的人,那人收起了帕子。
“这家客栈人多吗?”红衣女子不与他纠缠前面的事,转而问他别的。
“眼下刚过了年,人倒是不多,很清净。”欧阳如实回答。
“嗯。”女子嗯了一身,对身旁的人说:“住这吧今日。”
身旁的人点点头,去客栈里面找小二。
欧阳站在那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还不知她是否还计较刚刚的事,不走吧,站在这着实不知还能做什么事。
风把他的长衫吹了起来,长衫的下摆,有两个破洞。
红衣女子看了看他长衫上的破洞,又看了看他,他没有一丝羞愧,十分坦荡。估计是穷惯了。
半晌后,进去的男子出来了,对她点点头:“安排好了,今晚住这。”
女子点点头,朝欧阳摆摆手:“你回去罢!下次当心。”
欧阳点头道谢,从刚刚起,无论他致歉还是致谢,均是态度诚恳,不卑不亢。让人平添几分好感。
欧阳道谢去弯腰捡回了那支笔,用手拂去笔杆的灰尘,仔细看了看,没摔坏,一颗心才放下来。这杆笔是春归送他的,春归说先生文采天下之一,值得最好的笔。于是拿出她那些日子攒的所有私房钱,买了支笔赠予他。
握着笔朝那女子点点头,回到了客栈。进了屋叹了口气,关上窗,重新写文章。因着刚刚的插曲,总是无法定神,心里有些后怕,若是这支笔摔坏了,心里不知该有多难受。
隔壁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而后便安静了下来。
入了夜,欧阳点了灯,开始晚上的诵读。他今日读的是《诗经》: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他声音本就温柔,加之语速缓慢,生生读成了情诗。读着读着想起教春归读诗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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