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杀了他他也认了。宴溪的怀抱结实而温暖,春归觉得自己有些眩晕,终于反应过来,用力推他,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放开!”她像只小兽一般,在宴溪怀中对他拳打脚踢,宴溪咬紧牙关不松手,他活了二十多年,心没跳这样快过,那时在青丘岭,每日看着春归,会心跳,但那种心跳与现在不同,现在的心跳宴溪控制不住,只有春归能救他,只有春归能让他平静。
他紧紧抱着春归:“你听我说春归,听我说,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成吗?”
“不成!”春归低低喊了一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结结实实的一口,没留任何余地,宴溪闷哼了一声,放开了春归。“你离我远点!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毒死你!”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带着小鹿跑了。
春归不知自己刚刚那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他的怀中起了眩晕,怎么会觉得那个怀抱很好?就是那个怀抱,前一刻抱着她,下一刻就变成了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大将军,对她说此生不会相见的话。她怎么还会信他!
回到医馆,径直跑回自己的卧房关上门,心里把穆宴溪骂了一万遍。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想抱我就抱我!心里骂着他,却猛然想起他刚刚的样子,恶狠狠的抱着她,好像要吃了她…春归的心有些乱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青烟帮她梳辫子的时候轻声问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