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与宴溪的事,不定会多伤心。
“你不许管他们的事,尤其是穆将军走后。本来老大就介意春归与欧阳,这下欧阳又中了状元,别看老大不言语,心焦着呢!”别人不懂老大,张士舟还不懂吗?没动过情的人,这一动了情铁定是不会变了。他要娶春归,路长着呢,生怕春归等不了,最后跟了别人。
青烟在她怀中点点头,困意袭来,睡着了。
宴溪和春归站在张士舟府外敲了很久门,都不见有人来开。春归嘴一撅:“张士舟这混蛋,八成是拉着青烟在行苟且之事。”她这嘴一张一合就给人盖棺定论了,穆宴溪听着总觉着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只得说道:“走罢!咱们自己去。”
拉着春归向无盐河边走。瘟疫折腾了一个夏天,终于在夏末之时彻底结束了,无盐河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瘟疫死了好些人,街市上的商贩换了一波,春归想起有些人是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瞬间有点难过。
重生的百姓们有些狂欢的心态,街市上的人比从前还要多。商贩们看到春归,大声喊她:“春归!穆将军!来这里,新鲜的莲藕汤。”
春归跳着过去拿了一碗,宴溪去付账,那商贩却无论如何不肯要。“哪儿能要春归姑娘的钱呢?医馆可是没要咱们一分钱。”
宴溪看了看春归,她正低头夹起一块莲藕放进口中,听到这话转身从宴溪手中拿过铜板放到老板面前的小桌上:“这钱得要,大将军富可敌国!”
周围的人听春归这样说,都笑出了声。宴溪摇了摇头,拉着她走,小声对她说:“娘子,你忘记咱们家的银库是你掌管的吗?你这样大方,恨不能整个无盐镇知道咱们富可敌国,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银子不就是用来花的?”春归眼一立:“那么些银子不花,留着下崽吗?!”
宴溪被她这样一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捏了捏她手:“娘子说的极是。”
春归嘿嘿笑出了声,在他掌心轻轻搔了下:“他妻子,得了瘟疫死了。家中还有几个娃娃,我不忍心。”
宴溪闻言眼一热,紧紧攥着她的手,这样好的春归,可不能弄丢了她!
二人在无盐河边走了许久,吃了好些东西,春归指指自己的肚子:“你看,像塞了枕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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