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识字, 常常背出一句诗来等他夸奖。春归...
“欧阳大人。”宴溪站在他身后:“既是你问起,我便开诚布公的与你说。我没想骗你,只是那是你与春归之间的事,不应由我来说。是在四年前,我受了伤她救了我, 我们...我始终没有忘了她..我会好好待她..”
“多谢你,肯与我说这么多。”从前他最怕下雪,那些年,下了雪就会极冷,他衣裳不够,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还是觉得冷,去面馆吃面,阿婆常常给瑟瑟发抖的他盛一碗面汤,后来春归叫青烟为他做了一身棉衣,终于不再冷了;眼下那件棉衣穿在朝服里,下这样大的雪,亦没觉得冷。然而那棉衣,已经破了小洞,他缝缝补补仍旧捉襟见肘。
欧阳也曾想过去争一争,可他不想为难春归。若不是春归愿意,穆宴溪强迫不了她。他又站了一会儿,雪将他的头发打白,这大概就是自己曾畅想过无数次的天长地久。
“欧阳大人,劳烦您看一眼,这里应当如何打?”工匠出声说道,欧阳回过神来,他的眼睛微微红着。走到那堵墙前,顿觉天昏地暗。他的手比了比:“这样打。”而后对宴溪说道:“劳烦穆将军盯一盯..我有些头晕,兴许是昨夜没有睡的缘故。”说完不等宴溪回答,戴着帽子转身走进大雪中。
今日这雪下的真好,将人打了个透心凉。欧阳走在大雪中,裹紧了衣裳。他来了京城快一年了,始终没有觉得京城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哪儿呢?是在无盐镇,在那个小春归的身旁。欧阳迫切的想回家睡上一觉,兴许醒来就一切都好了。
狂风卷着大雪打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他隐隐的看着前面有个女子双手紧紧抱着树,好像在冲他喊什么。欧阳耳朵立起来仔细听了听,那女子声嘶力竭喊的是救命。顶着大雪走到她面前,看到她露在外面的手有些红肿,脸也是又红又肿看不清长相,腮边还挂着冰碴,想必是哭过后泪水被冻到了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欧阳担心她听不清,不得已扯开嗓子对着她喊。
那女子看到他犹如看到救命恩人,哇的一声哭了:“小女子..脚崴了..走不了…”
欧阳低头看了看她的脚,紧紧贴在树上,弯下身去拨开她的裙摆看了看,隔着毛靴都能看出肿来。
“小姐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欧阳抬头看了看,马上就要天黑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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