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像个受尽委屈的孩童,终于在大人眼前决堤。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公主,皇上的眼中有几分动容,坐在清远床边为她掖被角:“清远,父皇不怪你。父皇这样做,无非是要你明白,你是大齐最尊贵的女子,你的姻缘注定要是天选之人,而不是某一个破落小城的赤脚郎中。更何况,你看上的人,他心中根本没有你。他心中有所爱之人,并为她守身如玉近十年,他是为她学的医,为她放弃了仕途。你确定他真的爱你这个人,而不是爱你的尊贵吗?你与他相处拢共不过短短十几天,能比得过十几年吗?”
到底是一国之君,开口说话,句句正中要害。他看向清远的目光有一丝难过:“朕疼爱的公主岂能允许他伤害?”
清远含着泪点头:“父皇…”
“被说了,你好好休养。父皇叫太医来给你把脉看看调理一下身子,如今外宅也置办好了,你搬过去住,得空就进宫看看父皇。”他说的情真意切,看不出任何真实的想法。清远的泪适时落下来。
在这皇宫之中,清远没有庇护,出了这皇宫,就得以苟活。姜焕之还活着,父皇刚刚说的对,姜焕之心中有一个爱了多年的女子,他在庭院中为那女子种满了花,可是那又如何?斯人已逝,自己才是那个活生生的可以触摸到的人。哪怕姜焕之是南墙,清远也要舍生忘死去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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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以后,姜焕之的身子好了一些,宴溪和宋为将他乔装了一番接回了京城。偌大的京城,两个将军想藏个人,还是十分容易。安顿好姜焕之后,宴溪陪宋为去买笔墨纸砚,三小姐自己安了家,靠着卖字画和绣品过活,东西都是宋为给备下的。
二人从铺子里出来决定去永安河喝一杯,永安河的夜晚风很大,再过两日就是三十了,那样的大风也挡不住人们出来赶夜集,大人孩子在银河之下喧闹一片。宴溪也有好些年没有逛过永安河的夜集,他拉着宋为在集市里穿梭。看到卖糖人儿的站那儿看了会儿,转头对宋为说:“这要是春归在,怕是要买糖人儿了。”
这一转头不打紧,隔着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披着白绒披风的女子正站在那望着他,身前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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