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为听出了宴溪的奚落, 于是抬抬头看他:“穆将军昨日美人在怀, 洞房花烛定然很莽撞,不然脖子上也不会被种了花。”宴溪听他这样一说,仔细想了想, 的确是情浓之时春归在他脖子上造次过。于是整了整黑貂绒的领子把那朵花好好的盖上:“走吧!”
“去哪儿?”
“去看一个人。”宴溪看到宋为的神色变了变, 本就憔悴的脸上新添了一丝愁苦。如今他也不敢肯定宋为对月小楼到底是何种感情了。
“我不见月小楼。”宋为不敢见月小楼, 他昨夜一整夜没睡,闭上眼就是自己说那些混蛋话之时小楼面上的悲戚。他后悔了一整夜,然而他没有再见月小楼的胆子,宋为知晓自己, 若是见了他,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那点脏污,还不定说出什么话来。
“月小楼得了不治之症。”宴溪看月小楼的样子也像行将就木之人, 这样说他希望没有有违天道。
“你说什么?”宋为的心忽然痛了一痛:“不是偶感风寒么?”
“不是。我清早去看他了, 躺在床上行将就木。咱们行军打仗的多少也能懂点医理, 染了风寒的症状不是这样。当然, 我刚刚说他不治之症只是我乱猜的。”宴溪看到宋为痛苦的表情, 又想起春归对他说月小楼是可怜人,明明早上还劝春归不要多管闲事,这会儿自己倒是想管一管。你看这人心,都是rou长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铁石心肠之人。“宋为, 我大概知晓你的顾虑。你担心会成为你父亲,但你与你父亲,是不同的。你父亲会因着听到一个戏老板生病而痛苦吗?你父亲像你这样的年纪,纳了多少妾?如何能一样呢?”
宋为又想起昨夜月小楼的那句别说了,带着一丝哀求,他觉着自己多少有些残忍了,那样一个人,并未伤害过他,却被他言语的利刃割破了心口。“我去看他吧!你...可以随我一起去吗?”
“自然。”
宋为进了月小楼的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月小楼。他微闭着眼,似乎喘气有些费力气。听到响动后缓缓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宋为。他似乎是没有睡好,眼底有一丝乌青。再看神情,又有几分悲切。
“宋将军...”月小楼开口唤他:“您怎来了?”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宋为看了看宴溪,他想单独与月小楼聊聊。宴溪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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