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的枕巾一片通红。那张艳绝的脸此刻毫无血色,纸一样惨白,乌黑的长发披在在一侧,眼睛紧紧闭着。侍卫伸手去谈了谈,已没有了鼻息。而她的手腕,一片冰凉。
侍卫缩回手,转身向皇宫跑去。清远公主薨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到了,手搭在清远的鼻下,又翻了翻她的眼睛,而后叹了口气跪在她的床侧。
一个时辰后,文华帝到了,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清远,始终不肯相信:“清远你在与父皇玩笑吗?你睁开眼睛看看父皇,再这样吓父皇,父皇当真要生气了!”然而此刻的清远,一动不动。文华帝就那样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的手指向清远问一旁的丫头:“宫宴上还好好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后转向太医:“好好的人,究竟怎么死的?”
丫头趴跪在地上,已哭的泣不成声:“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要你何用!”文华帝一脚踹在她身上!“即是不知,你便去陪葬!!!”他的心是真的痛了,若说自己这些皇子公主,最满意的要属清远。清远最乖巧,最善解人意,最懂他,也最像他。他多少年没哭过了,这一两年却哭过两回,第一回 是沉碧不想进宫出逃,他抱着沉碧留下那封信落了泪;第二回是今日,他最疼爱的女儿走了。他心里发着狠想让所有人给清远陪葬!
太医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竟也有些跪不住,身体侧了侧差点倒下去:“回皇上,公主是…服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发作极快,几乎不会有痛苦…”
“不会有痛苦…”文华帝眼睛闭了闭,眼泪汹涌而下:“不会有痛苦…”不会有痛苦,也算老天怜见…
大太监颤抖着拿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皇上..公主…留下的…”
文华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打开那封信,看到清远熟悉的字迹。清远练字,临的是文华帝的帖,她说世上没有哪个人比父皇写字好看。清远说犹记儿时最盼坐于父皇膝头,父皇一句清远真乖是那时全部所盼。而今清远不能乖了,清远心死了。清远临走,还扎了他的心窝子,竟是自己逼死了清远!他紧紧攥着那封信,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从不知清远竟会这样坚持,穆宴溪都可以不嫁,却如此坚决的随那个郎中去了。
“出去!”他颓然的摆摆手,室内转眼只剩他一人。颓然的坐到清远身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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