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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京城做什么呢?”
“告御状。”
宴溪听到告御状三个字抬起了头,琼州到京城,六千余里,他还从未见过那个人,不,那些人走六千余里去告御状。“告谁?”他沉着声问了句。
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宴溪,不知眼前的军爷是否值得信任。“请问怎么称呼军爷?”
宴溪自腰间拿出腰牌递到他面前:“大将军穆宴溪。”
琼州人是知晓穆老将军的,那人思量了一番问宴溪:“穆老将军是?”
“家父。”宴溪看出他的担忧,告御状的人,又变成了这样,这一路风尘仆仆不知受了多少苦,若是碰到心肠歹毒的命官,就前功尽弃了。
“我们要状告琼州知府魏岚与太傅宋之舟。”那人的眼中满是坚定,春归竟对他生出几分敬佩。单他们要告的这两人,哪怕走到京城,也多半会惨遭横祸。
“罪状是?”
“官匪勾结,搜刮民脂民膏,通外匪。”
“你说官匪勾结,可有证据?”
“有。”那人说道,但只说了有,不说证据在哪儿。
“你们此次告御状,统共来了多少人?还剩多少人?”
“出来之时一百二十人,一路被追杀劫掠,加之饥饿苦寒,眼下还有三十余人。”说完不禁抹了一把眼睛,出来之时想过可能回不去,却没想御状还没告成,人却死了那么些。
宴溪心中大恸,这样的气节属实少见。沉思良久开口问那人:“你们的证据能站住脚吗?”
“能。”
“你能信得过我穆家吗?”
那人咬了咬牙:“能。”
“即是如此,我叫部下把其余的人接过来,你们稍作休整,而后派人护送你们去京城可好?”他们这样走,恐怕还未到京城,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
“在下琼州陈卿,多谢穆将军。”说罢欲弯下身给宴溪行礼,被宴溪拉住了:“不必如此。”说罢命严寒将其余的人接来。
严寒归来之时在宴溪耳旁耳语了几句,他上一趟去的时候,他们还剩二十四人,这趟去接,却只有二十二人。宴溪点点头。若他是这些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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