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胸脯,漫长地起伏了一下。
咣,她把奶锅架到身侧流理台上,走过去,在水池旁静默地站了会。
她拧开水龙头,清水哗啦涌流,红黄参半的油渍浮上水面。
蒲桃身心俱疲,忽然就被这个画面刺痛眼睛。
污秽油腻的感觉裹覆上来,她仿佛溺入洗菜池里。
一时间反胃到极点,蒲桃强忍住那股子翻腾的作呕欲望,拧上水头龙,回身径直走向另一间卧房。
她开始用力拍打紧闭的房门,木门砰砰作响。
她完全不在意把自己变成一个肆无忌惮的深夜扰民劫匪。
也不知敲了多少下,蒲桃手掌都震麻。
门里还跟墓xue一样,安置着不会讲话的“死人”。
并且第二天还会起死回生,宛若丧尸一样生存,再夹带着无孔不入的霉菌病毒继续折磨她。
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一个念头在蒲桃心底得到确认。
她敲得不是门,是面棺材板。如何嘶喊,能唤来的只有自己回响。
第一次,是室友马桶没冲干净。她在微信上询问,对方不予理会,后来蒲桃打电话过去,室友仍旧不接,最后还是刚好在玄关碰上面,蒲桃才有机会提了一嘴,结果,那女孩才轻描淡写说,哦,我没注意。
类似的事,之后又发生过几次,这位室友还是来无影去无踪,唯独排泄方面跟野犬一般低智装瞎,雁去留声,臭迹绕梁。
第二次,是蒲桃想用洗衣机清洗床单被罩,掀盖就看到了室友盛放多时,忘记晾晒的衣服,全员皱成硬邦邦的抽象画卷轴。
蒲桃去找她,她依旧将自己技术性耳聋手段发挥至炉火纯青,躲在屋内装死,等蒲桃回到自己房间,她才去了盥洗室,打开洗衣机重新清洗那几坨近乎发霉的“法棍”。
蒲桃崩溃不已。
合租这事真得靠运气,难保不会遇上怎样的奇葩。
最倒霉的是双杀,室友有问题就算,还遇上个只想当甩手掌柜的房东,她的举报得不到任何反馈。
蒲桃心想,三个月一到,她一定要脱离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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