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爱恋能轻而易举改造扭转一个人,敲裂石膏,他们不得不重塑自以为安全定型的自己。
上了车,蒲桃总算止住泪水,她轻轻抽噎着,低头给程宿发消息:我上车啦。
程宿回信迅速:好,看好自己东西。
蒲桃把挎包往怀间掖了掖:你回去了吗?
程宿说:准备。
他又叮咛:想见我就告诉我,不要偷偷哭鼻子逞能。
蒲桃揉了揉干涩的左眼,鼓嘴回信:我现在就想见你。
程宿:待会我开去蓉城。
怕他一言不合来真的,蒲桃忙说:不用!我开玩笑的!只是太想你了而已!你千万不要真的来!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不是口是心非!
她连用几个感叹号加重口气,证实这些话并非诳谎。
程宿:好。
人不能经历另一种生活,尤其是过分鲜明的生活,不然会觉得过往一成不变的一切,都太黯淡了。
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蒲桃心头灰蒙蒙的,好像不开灯的房间。
她劲头减去大半,低头给程宿报平安:我到蓉城了。
程宿回复的速度令她情绪转好了些:天气怎么样。
蒲桃:还不错,但我心里是阴天。
程宿:好巧,我这也是阴天。
蒲桃眼角下弯:瞎说,我上车的时候明明晴空万里。
程宿:可能因为太阳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