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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胸脯起伏一下:“住这间房的女生呢。”
男人说:“在床上睡觉,找她有事?”
蒲桃问:“你是她男朋友?”
“嗯。”
“厨房的外卖都你们丢的?”
“对哇。”他面无愧色。
蒲桃冷脸,绷着唇:“可以收拾掉吗?”
“要你管啊,你房东?”男人突然扬手恐吓。
蒲桃缩了下脖子,眼眶吓到急速洇红。
胖子呵呵笑起来,偏头问屋内:“是她吗?整天找你茬那个?。”
“就她。”女人一旦有了护盾,声音都要比平时尖昂。
蒲桃如鲠在喉,死咬了下牙关:“这房子就你们住?不然你们全租下好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哈批啊,还敢跟我说批话?”男人面目凶悍起来:“受不了就搬走,没本事就受着。”
“……”
顾及个体差异和人身安全,蒲桃不想起更多正面冲突,忍气转身回房。
“瓜婆娘,”那男人还在背后唾道:“提个行李,东莞规培回来的吧。”
室友哈哈大笑。
蒲桃梗着咽喉,在恶臭与辱骂里,走回自己房间,轰一下带上门。
周围安静下来,她才发觉裤兜里手机在震。
蒲桃抽出来,瞥见程宿的名字,好像被夏季的劲风席卷,一下子热泪滚滚。
她接通了,没说话。
程宿也没说话。
兴许是听见她压抑的低泣,他问:“又哭了?哭包子。”
很温柔的称呼,蒲桃再也遏不住,用力抽动鼻腔。
程宿败在她可爱的,孩子气的哭音里,求和道:“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心急了,不该说那种话。”
蒲桃揉了下湿漉漉的鼻头,当下只想找个人仰赖:“呜呜我被人欺负了。”
程宿声音严肃几分:“谁?”
“我室友跟她男朋友,他们把房子里弄的一团糟,还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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