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一瞬,转了转手腕将杯中残余的凉茶泼了,沉声道:“你既唤我兄长,也该明白,有些事是逃不开的。”
沈家四代,代代军功赫赫,又在朝中担任要职,纵是功高盖主却仍是毫发未伤行至今日,其中一条便是从不涉党争。可如今,太子同沈家血脉相连,是不争也争了。
“父皇的寿辰在年底,他们此时进贡珊瑚,表面上讨了父皇欢心,最终却是意图在我。”
臣子越过皇上对储君尽忠,对储君而言便是最大的灾难。
沈则撑在桌按边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眼底有挣扎:“清查兵马数的事,要不要缓一缓?”
“不怕。”
太子语气温和,就像小时候教沈则骑马时那样,跟他说,不怕。
“查,或许亡了这太子之位,可若是不查——”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沉沉落日,仍是平淡,“不查,要亡国啊。”
第10章
翌日,万mama一早去见了大夫人,回来后就一直紧锁着眉头。
原来公主及笄礼的礼服还没定下。殿中省从三月初开始改,改了快两个月,公主都不满意。眼看着及笄礼就到了,殿中省的宫人被罚了一圈的俸禄却还是伺候不了公主满意,这活就落到了名声在外的沈府绣作坊的头上。长宁当然乐意,推着说自己要监工,人就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了。
一举两得,长宁是满意了,领了旨意的绣作坊里却是凄凄惨惨。
距离及笄礼不足半月,就是不分昼夜地赶工,最好的结果怕也是费力不讨好。
万mama的话说完,下头的人个个愁眉苦脸,敛着手不做声。
半晌,玥婷悄声嘟囔了一句:“我看呀,这事还得茗儿jiejie来。”
她话音一落,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欸,”玥婷四下一顾,声音清脆:“茗儿jiejie人呢?怎么不见她”
万mama冷声应她:“她身上不舒服,今日告假了。”
总不能所有的难事都指着人家小姑娘一个人。更何况她晨起才去瞧过,陈茗儿那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喝口水,嘴唇都打颤。虽说来月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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