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额间一疼,猛然惊醒。
天地茫茫,纷纷白雪从眼前飘过。
谢云殊抬起头,只见自己头顶,遮着一把纯白的油纸伞。伞面与白雪浑然一色,只有密密的伞骨如刚劲有力的墨线一般在头顶张开,抵抗着严严风雪。
谢云殊回头望去,少年一身黑衣,立于自己身后,一头墨色长发被北风凌乱地吹散在胸前。如烈烈北风中一株傲然凛立的竹柏,重重风雪,都被他遮挡在身后。
少年一手握着伞柄,不知给自己打了多久的伞。另一只手中,还握着一幅图卷。
万里坤舆图?谢云殊抬手按了按额角,方才惊觉,刚才的一切竟是一场幻境。
幻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