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昭忽然想起来,周志通设宴接风时,好像有个陆举人陪座,说过几句场面话。
“信了吧,”唐观脸上带出几分得意“就陆举人这条件,褚娘子眼睛眨都不眨拒绝了,公子您就不用肖想了。”
魏文昭一双眼,在唐观身上扫了一圈,没说话。
哎,还不退!唐观把袖子往上拉拉,嫌热:“陆举人百年大户,褚娘子不为所动,还有个卖rou的吴屠夫,相中褚娘子人品,为她上了问心崖。”
“你是外地人,不知道问心崖。每年三月初五海安寺佛会,山上山下都是人,有痴情的就会上问心崖,在满山人面前,剖析己心。真的一生痴心难改,就在万人面前纵身一跃,跳下问心崖。”
唐观收起嬉笑,正色道:“客官大约不知道,问心崖极少人跳,一百多尺高,小小水潭不一定跳哪儿去了,再说就算你跳的准,也不一定那阵风就给吹到一边了。”
“吴屠夫能为褚娘子剖析己心,你行吗?”
简直可笑,莽而无脑,魏文昭乜一眼唐观:“说这么多,有意的人是你吧?”
“别、别、别”唐观连忙摆手“我家里有醋坛子呢。”
魏文昭似有还无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唐观在他身后招呼一句:“走了就别回来,褚娘子有吴屠夫守护呢。”
唐观见那漂亮男人走了,才回头看忙碌的褚青娘,为了褚娘子那么多凉茶,他也是煞费苦心保护她,刚那男人看着就不好惹。
魏文昭回到衙门,吩咐吕颂:“叫魏奇过来说话。”
“是”吕颂退下去叫魏奇。关于这个人,吕颂有点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老爷打算怎么安排。
魏奇是一桩冤案的苦主,全家灭门只留下他一人,是老爷审冤狱的时候,把半口气的他救回来,平冤昭雪却收他为奴。
“老爷您找奴才?”魏奇弯腰行礼,他受了一场牢狱酷刑,虽然调养了一个来月,还是瘦的可怕,左脸颊一道鞭痕。
魏文昭也不叫起,品了一口茶,才淡声道:“本官说过,本官算不上什么好人。”
“您是奴才的好人就行了。”魏奇眉目不动,面如死水。
魏文昭嘴角勾起,笑意还没出来就放下去:“八弄巷有个吴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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