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点着高高两盏油灯,昏黄的光在屋里交叠出,寂静的影子。陆举人长身而立,不过几天不见,脸色憔悴黯淡,看见青娘进来,脸上愧疚难言,不敢直视只是双手相叠,深深弯腰长揖。
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从每一个毛孔渗入肌肤骨血,褚青娘一颗心沉到谷底。
第19章
月初的夜晚,看不见几颗星辰,大约起云了吧。街上只剩零星店铺还没关门,但也开始收拾打烊。有送走最后客人的,有开始抱门板出来,一根根竖起来。
褚青娘一步步走在街上,不多的烛光,让大片黑暗,柔和出小片小片光晕。
脑海里都是陆举人愧色,是他长揖的手,是他深深弯下去的腰。自始至终他没说一个字,可褚青娘全明白了。
虽然你救过淑媛,可我也不能拿整个陆家做赔。
你们夫妻闹矛盾,就不要牵连我吧。
走过一段黑暗,又有小片橘黄光,照在青娘脸上,平静中透着淡漠。
一天三次出手,惩治鲁彩梅、文家送匾、逼陆华安坐说客。
第一层在怀安县造势,让她没法独善其身。
第二层斩断她亲缘。
第三层让她退无可退。
橘黄的光从褚青娘脸上滑过去,整个人又慢慢落入黑暗中。
独一味依然火烛明亮,程万元正拱手和人赔礼:“实在不好意思,小店酒菜告罄,实在无法接待诸位。”
那些被赔礼的,比掌柜还和气,纷纷拱手:“程掌柜客气,是我等慕名而来,倒耽误了打烊时间。”
“不敢、不敢”程万元急忙抱拳笑“小店招呼不周才是。”
有身着绸衣陪玉佩的,半笑半恭维:“可不是慕名而来,独一味、独一味,这名字气的真好,还真真是怀安县独一味。”
褚青娘把自己隐在黑暗里,看那些言笑晏晏,黑暗里思量只有她自己知道。
独一味终于打烊,程万元放下笑酸的脸,褚青娘从暗处走过来:“先生。”
程万元似乎惊讶,又似乎情理之中,欠身请家主进屋。
独一味前后狭长,他们住的院子很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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