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伸长小胳膊给父亲夹一颗小笼包:“爹爹吃。”
魏文昭摸摸最小的儿子,笑眼看向褚青娘,他也想给褚青娘舀一勺焖饭,可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还是作罢。中午已经惹过一次了,还是不要再惹人嫌。
魏思成不知道大人间风云,握住父亲放下的汤勺,给母亲舀一勺槐花焖饭:“娘吃,娘爱吃。”一样笑眯眯,弯了黑眼睛。
褚青娘笑。
晚上一盏油灯,放在做为隔断的多宝阁上,这是为防止成儿起夜用的,并不会把光直接照到床帐里。
床帐里青娘和孩子已经熟睡了。小孩子睡得青蛙腿、投降手、红扑扑软波波脸蛋儿;青娘睡得眉眼温和、鼻翼几乎不动,一把青丝从耳后逶迤过脖颈,柔软落在胸前。
魏文昭近乎贪婪的看着,这是他每日最温馨平和的时候。目光一点点描画: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这是他深爱的青娘,越来越爱的妻子,越来越无法放手的妻子。
脑海里想起女儿中午的话:“父亲现在能体会当年怀安时,您的无路可走了吧……”
他无路可走,魏文昭苦笑,他确实无路可走,因为他手中权力早不足以压制青娘了,如果再用男人手段,只怕青娘会将他直接赶出映霞苑。
他,魏文昭,堂堂正二品吏部尚书,丢不起那人。
魏文昭转身,仰头看向黯淡的帐顶,他又想起当年在怀安时的悠游和笃定。那时候他是钦差,青娘不过一家小小脚店的老板娘,还时常去码头摆摊。
那时候他遇见青娘,他生气、气青娘一去六年了无音信,可生气背后是隐蔽的,甜丝丝的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到青娘了。
双臂枕到脑后,魏文昭又想起更久远之前。他想起青娘才走的时候,他和吕文佩新婚温存小意。他其实从没有担心过再也找不到青娘,因为他知道两个孩子就是风筝线,青娘飞得再远,只要孩子在总有一天青娘会回来的。
那时候他还年轻,从不担心。他有雄心万丈要实现,他只要用心在仕途,只要等着青娘回来就行。
依稀的往日,让魏文昭嘴角泛起一点笑,那是对青年自己的怀念,那时候多好啊,雄心万丈没有任何烦恼。
可是如今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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