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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国夫人, 就算你是陛下御封的一品国夫人, 就算你是宜王的岳母, 也不能仗着宜王,在这后宫横冲乱撞。”
褚青娘对着钱贵妃屈膝行半礼, 声音温和却毫不退缩:“贵妃娘娘千岁,臣妇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里横冲直撞。”
钱贵妃不叫起, 褚青娘就维持着屈膝动作, 稳稳说下去:“臣妇一介商贾, 得蒙陛下恩遇封为一品济国夫人、并西域皇商, 臣妇时常感激五内。日前听说陛下抱恙,臣妇心急如焚恨不能以身替之,幸亏天佑我朝,月宛国御药师木法能治此病, 臣妇才求宜王带臣妇及药师入宫。”
屋里,大虞权利最顶端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听屋外两个女子对决。
左丞相颦眉,不知该不该相信一个异国药师;魏文昭眉头微皱完全拒绝,他现在只想敲定明王立太子,然后顺利上朝继位。可他更深知事急从缓,越到节骨眼儿越不能急,否则惹得病重皇帝生疑反感,那时不但明王遭殃,他自己也会被天佑帝猜忌。
吴太尉倒是向前走了两步,对褚青娘的到来生出几分希翼。至于禁军统领,一直扶剑站在帝王枕畔,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守卫着皇帝。
天佑帝本人艰难的躺在床上,他虽然行动不便,可他缜密的思维还在,就算面容歪斜,也没有全乱方寸。他对着突然而来的希望,并没有露出多少喜色,可以没有完全拒绝,只是艰难的喘息、聆听。这时候才是最见人心的时候。
屋外钱贵妃带着骄奢,傲慢训斥褚青娘:“济国夫人知道自己是商贾最好,不过一个行商之人,就敢带着蛮夷一个不知所谓的药师,来给陛下诊脉。你当宫中御医、正副院使都是笑话?”
褚青娘并不想多和钱贵妃纠缠,因为她还做不了主。直起身,褚青娘淡笑道:“贵妃娘娘,您刚才没听到?这位公公是向陛下启禀,说明陛下已经醒了,臣妇求见的是陛下。”
言下之意求见的不是自己?被宠了二十多年的钱贵妃,气的柳眉倒竖就要发作。
褚青娘对着东华阁再次屈膝,深蹲到地朗声道:“臣妇一品济国夫人褚氏青娘,带月宛国国王御前一等药师木法求见陛下。”
这清朗镇定的声音透过殿门,让人心头一震清爽自来。不说别人天佑帝也满意三分,不管事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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