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慢慢起身。
他腰背只是有些疼,方才那只手按住箱笼一角,不想箱笼不受力,他跌翻在地时,那手猛一撑地,恐手骨有些伤到。
他忍痛将那只手自玉萝手中抽出,垂在身侧,道:“原来谢公子知我名姓。既如此,谢公子便知我与娇娇乃是有婚约在身。我是娇娇未婚夫婿,娇娇是我未婚妻子,我二人夫妻私房之事,谢公子以何身份说不行?”ρо壹8ǔ.cом
谢韫铎忆起少时,汪氏那般眼神望着殷谦,仿似殷谦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他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却从未入过她眼。他忍不住上前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汪氏当着众人面儿,狠狠斥责了他。
事后,待他便更是淡漠。
不想十余年后,他又尝到那般滋味。
她未同汪氏那般斥责于他,只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一心顾着看那人伤口,又去一旁翻寻那些绢帕。
他心中不甘、愤懑又苦涩,闻得殷谦一番话,冷笑一声,道:“你临安殷家,我如何不知?呵!你亦知道你们如今只是有婚约在身,玉萝并未进你们殷家。如何来的夫妻二人之说?!你殷家能下聘,我谢家莫非不能下聘?”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莫非在谢公子眼中竟是儿戏?”
“儿戏不儿戏我不知,我只知你殷家自来爱些鬼把戏。明面上答应与苏家做亲,暗地里却耍些阴毒诡计害人性命!”
殷谦想到玉萝在大相国寺失了清白,几欲丧命,自己母亲亦在那场祸事中失了生机。
今日玉萝仍是因殷家人再度遭祸。
前世今生,那股无力之感交错在一起,将他拖缠得再说不出话来。
他忽觉脸上有温热之物爬过。
他伸手一擦,是血。
“哥哥!”
玉萝正寻了几块帕子过来,见殷谦满脸是血,吓她一跳。
他转过头去,朝她露出一个惨淡至极地笑:“无事,不过是磕破了点皮。”
她走过去将一条帕子递给他,又擦他鬓角、脸颊处的血迹,“你如何能用手去碰那伤口?伤口落了脏物可如何是好?”
待她将殷谦脸上血迹粗粗拭净,才发现耳房静得无一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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