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人,心里头自然考虑到临安殷家之事。如今临安殷家,上面只余一个殷老太太,下面两房儿子皆已不在,能支应得住门庭的,就剩下谦哥儿一人。
殷若贞不在,殷谏残废之人,殷图瑞已去,那余氏不过是只没了牙的老虎。
她心下悄悄儿松了口气。
总归谦哥儿回去,局面比他八年前同薛氏一起回去更容易掌控些。
她想到殷谦,不由又想起另一位令人头疼的谢姓少年。
今日她已遣了管家备好谢礼,一会让苏子敬亲自携礼上门致谢。待见着那家主事之人,好将那玉交还对方。
三人耽搁许久,方回了安仁巷,故而苏子敬到谢府拜访已推迟至晌午。
谢韫铎拿着那磨喝乐回了房间,又寻了郑管事来,道:“郑叔,我欲尽快去西北,不过此前有一事要办。我那麒麟玉佩已不在身上,赠给了国子监夫子苏正礼之女。此女名为玉萝,知书达礼,淑雅大方,堪为我谢门之妇,我欲聘她为妻。”
“……”
“临安殷图祥之子与她已定了亲,亦下了聘。我数次救她性命,已与她有夫妻之实。我不想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挟恩图报也好,强取豪夺也罢,我太尉府不会连区区一件婚事都做不下吧?”
“……”
郑管事见谢韫铎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教高烧烧坏了脑子的模样,道:“阿铎,你婚姻之事,上有老太太在,下有二太太主事。再说如今大人昏迷不醒,对你婚事,不知他是否有旁的考量?”
“苏家苏子敬,原供职翰林,后灰心官场,退隐国子监,本分克己,勉强够个清贵。其妻杨氏,诸暨豪富杨家之女,为人有几分成算。这般不招是非之家,父亲想必挑不出错。祖母、二叔母她们亦会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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