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见躲不过进学便不再挣扎,点点头乖乖坐了回去。
对面的孟九藜突然出声道:“国子监不止教文,也习武,待明日早朝之后我与仲之带你去转转。”
孟良荀,字仲之,师从当朝大儒襄陵先生,与孟九藜皆为襄陵先生的得意弟子。
不待他回话,孟修齐就在上首点点头:“如此甚好,太子是兄长,良辰年幼,带他去露个脸熟,莫叫那帮混小子欺负了去。”
孟九藜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出了乾元殿上了马车,孟良辰才轻轻的嘘了口气,静静的靠在车厢上,耷拉着眼皮,敛去眼中的寒意。
一旁的孟良荀突然开口道:“明日去了国子监,怕是就要跟夫子进学了,你且记着,凡事不出头,但是也不能步步退让,但凡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的,尽管还回去便是。”
孟良辰有些惊讶 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失笑道:“瞧大哥说的,国子监是做学问的地方,又不是龙潭虎xue。”
孟良荀摇头道:“你还小,不懂,按着我说的去做便是,莫要损了梁王府的名头,凡事有我。”
孟良辰没有接话,他如何不懂,大哥的意思无外乎就是让自己好好做学问,顺便再和幽州的时候一样,做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以便掩人耳目。
梁王府已经有一个惊为天人的世子了,所以必须再出一个无法无天不学无术的纨绔,否则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都不能安眠。
皇上今日从乾元殿开始就表明了态度,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处处捧着自己,拂照着自己。不用等明日,京城各个府邸都会知道,新进京的梁王二公子得了皇上的眼缘,盛宠在握。
皇帝的宠信,那是一把利刃。
用的好可以杀人,用不好就只能自杀。
从出幽州城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哪怕明知道前路荆棘丛生,也得咬牙走下去,否则就会重蹈前世覆辙,说不定比前世更惨。
马车很快就出了广建门,进了邡武大街,朱笔却没有将马车赶回王府,而是沿着大街一路朝南,穿过光武路到“在水一方”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孟良荀才道:“今日不回府,我约了朋友,为你接风洗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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