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了伤折腾了一宿,待孟璋出门不久孟良辰就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华灯初上。
屋子里,因为他睡着,只点了一盏灯,元宝拥着褥子在屏风外面的小床上守夜。
睡的太久,脑袋发沉,眼皮也重,他伸手揉了揉,支起身子,这会儿被打过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开始疼了,浑身就像被车轱辘撵过似得。
“元宝儿!”
酣睡中的元宝一个哆嗦睁开眼睛,他刚才好像听见了二爷的声音。
掀开被子麻利的下床进了里屋,孟良辰已经靠着大迎枕坐了起来,身上就一件薄薄的里衣,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脸色很难看。
“二爷,您醒了?”
孟良辰捂着嘴咳嗽一阵才道:“什么时辰了?”
“二爷,亥时三刻了。”答后元宝又道:“小厨房那边还有饭温着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取来。”
一说到饭,孟良辰这才觉得饿了,肚子还极度配合的咕叽响了一声。
“顺便帮爷取点水来,喉咙不舒服。”
元宝应声出了屋子,孟良辰自己缓缓的爬了起来,睡了大半日身上越发的不带劲了。
秋日的夜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他就着一身白色的葛布里衣,赤着脚下了地。
木质的地板上传来一阵阵凉意,昏昏沉沉的脑子因此又清醒了几分。
明日,他要去国子监。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眼下这般渴望过力量,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次日一大早,刘福来就带了十几个人进了章华院,除了两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其余的都是十五六的少年。
“二爷,这是从牙行那边要来的,奴才只粗略的过了一眼,二爷看看可有能用的上的?”
院子里齐刷刷站了两排人,屋子里却没有人出来,朱砂和青黛打了水送进屋子里,乖觉的退到门口,孟良辰自个儿梳洗。
待一切都归置好之后,他这才施施然出了屋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道:“既然来了,就先都留下来用用看,不合适的回头再打发出去。”话毕,抬手指了指排在最后头的一个清瘦少年:“你,过来,让元宝给你寻身衣裳换了,今日随爷去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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