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耳坠和项链还给我,还有那一串鲨鱼牙。”回程的马车上达克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他的饰品被剥了个干净,他去书房找过没有找到,他鼓捣开保险柜也只看见几份文件,没意思的东西,不知道弗纳伯把他的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了。
“我出门前不是给了你项链,是你自己不要。”车轮碾过石子弹了一下,弗纳伯向后靠着垫子,“什么鲨鱼牙?”
“我说的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不是你从拍卖场买来的。”达克在拍卖场见过出门前女仆长想给他戴上的东西——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项圈,艺术品专用,“那是个项圈,您怎么觉得我会戴?”
“凡事都有万一。”弗纳伯想起来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那堆东西被他放到库房里面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了一匣子,其实早应该处理掉的,“鲨鱼牙不行。”
手上有了尖锐的东西还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您害怕了?”
“是你前科太多我不得不防。”车外传来狗吠和车夫的呵斥,城里不知怎地野狗多了起来,是该处理一下了,“听说你今天把酒倒在女士的头上了?”
“是她来找麻烦的,我不过正当防卫而已,您难道以为我很好脾气吗?来之前我也提醒过您了。”达克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他耳边,“小心我给您闹出来什么乱子。”
“你倒是坦荡。”弗纳伯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下,“坐好。”
“然后呢?他们向您告状了?”达克往后靠着座椅背,不以为然道,“您又打算怎么处理?”
弗纳伯只是看着他,达克也不甘示弱地没有转移视线,最终弗纳伯叹了口气,身体前倾凑了过去,“你什么时候能够安分一点?”
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耳洞缩小了些许,达克感觉耳洞有些微被撑开的刺痛,随后是垂坠的拉扯感,他伸手摸到了那熟悉的棱体,弗纳伯已经坐回去了,“您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很安分了。”
宝石耳坠上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您不会是随身带着吧?”
“之前忘记拿出来了。”这话半真半假,“你很喜欢它?”
“当然,这可是我的幸运石。”
夜色深沉,窗帘将月光也遮挡得严实更给这夜添几分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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