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脊背,叫达克打开了。
达克双手抠着床单,嘴唇被自己咬出来血,声音嘶哑,“假惺惺的做什么,你他妈刚才倒是直接掐死老子。”
愤怒和憎恨,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像是另一把利刃绞碎着什么东西,弗纳伯想自己今晚是魔怔了,他一手遮住了那双眼睛,一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怀里的身躯是有生命的温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企求什么,“别那样看着我。”
光鲜亮丽的富丽堂皇之下才是掩藏着最多的污秽腌臜,还有死亡。
医生这几个月都不知来了亲王府多少次,深夜从床上被叫起请来都好几次,这次情况依旧不乐观,omega受了惊吓还着了凉发起了高烧,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有大碍,只是那脖子上的指痕,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下了死手,照顾的佣人也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亲王的情况要好得多,脖子上和肋下的伤不出几天就能好,手上被抓出来的痕迹连疤都不会留,但是表情阴翳可怕,医生也不敢多留说完就走。
弗纳伯书桌上放着那把短刀,上面沾的血迹脏污已经擦去,刀柄上雕着的纹样是克里斯托可的家纹,拉尔金也差人去唤来了,明显是被从床上叫起来的,外套里还能看见睡衣的领子,头发也有一小缕翘起来的,弗纳伯把那短刀抛到他面前,“你的东西?”
“是。”只消一眼就看见了刀柄上的家纹,拉尔金本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放在了别处,“怎么……”
“你们宴会的时候在聊什么?”弗纳伯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e,想起那张脸上的笑莫名有些烦躁,“他倒了梅丽莎一身的酒以后,你们在聊什么?”
“关于妮……那位女巫下葬的事。”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拉尔金几乎以为自己要被钉死在原地了,瞌睡顿时无影无踪,他清晰地感觉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淌,他把背挺得更直,但那种压力消失了。
“注意你的身份,克里斯托可,我只是要你看好他不出乱子,你也没做到,警戒性也太差,东西丢了都没察觉到吗?”弗纳伯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不知缘由的恼怒让他更加焦躁,“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是的,殿下。”自己确实是太没警戒心了。
“带走你的东西。”
拉尔金弯腰拾起短刀,再次冲弗纳伯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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