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模考结束以后,分数刚出来,整栋艺术楼内外就都被悲怆的氛围严严实实包裹着。
叶碎碎心里波动不大,她稳稳当当地卡在了瓶颈期,整整两个月分数没有上下浮动过,这次模考也不例外。
她唯一有信心冲一冲的反而是速写,分数一直在四十二到四十八之间来回弹跳,她打算在最后的时间里加把劲,把分数稳定到四十五分以上。
但这么几分其实对总分影响也不起决定性作用,所以哪怕都到考前最后一星期了,她还是佛得很。大有“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深远心境。
c组其他人也跟她差不多,分数卡在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很早练就了良好的心态,完全是以等着解脱的心情在等着头上那把美术统考的大刀落下来。
因此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其他四组的人为何都对着二模成绩哭得如丧考妣,a组画得已经是顶尖水平了也他妈哭,e组画得反正是没救了也他娘的哭,更不用提中间的b、d两组了,画室上空仿佛有悲云笼罩,几能将六界的冤魂都在一处哭醒了。
各个老师被他们哭得没法了,纷纷出言安慰,说艺术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东西啦,二模批卷的老师不喜欢你的风格不代表统考批卷的老师也不喜欢你们的风格。
此言一出,原本考得还不错的同学也哭起来。这要是统考的老师不喜欢他们的风格那不是玩完了么?
丧了一下午,终于把主管搞烦了,他拎着棍子从这个画室逛到那个画室,谁再敢哭不画画的,直接拎到老万办公室让他哭去。
叶碎碎晚上去画室二楼上厕所,走廊上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没开,她摸黑沿着护栏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离厕所越近便能听到越清晰的哭声。
按理说,一个人走在黑灯瞎火的学校里,听见厕所传来阵阵哭声应当是个恐怖故事的展开,但她却莫名有点想笑,因为那哭声不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听着倒像是许多人聚在厕所一块哭,你一声我一声此起彼伏,情绪互相感染,越哭越伤心。
她站在厕所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厕所门虚掩着,只透出一点隐隐绰绰的光来,里边人影约约,或坐或站,都是抹眼泪的小姑娘。
叶碎碎试探着推门,木门“吱呀——”一声敞开,里边哭声戛然而止。五个小姑娘眼角都挂着豆大的泪珠子,瞪大了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